人皮和動物皮毛不同,很難處理。
想要維持觸感,定要活剝,再用獨特保存方式,當場制作。
這個過程十分殘忍。
烈九卿渾身冰冷。
這畫幅不小。
若是想要用人皮制成,為了防止膚色差距甚多,要用人身上的。
就是說,想要制成這張畫紙,要緩慢剝皮,徐徐處理,時間很久。
想到如此可怕的制作過程,烈九卿就忍不住渾身顫栗,見到上頭的詩詞時,她踉蹌著連連后退。
畫上寫著:死生契闊,與子成悅。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殘酷到用人皮作畫,卻寫下如此深情之句,烈九卿心下油然而生的只有可怕。
再看見兩邊鎮魂符,烈九卿渾顫栗,完全無法理解,這盛情是愛是恨。
首飾盒就在眼前,她卻完全不敢上前。
仁德公公寫下容,是因為溫容?
是說,眼前的切,和溫容有關?
烈九卿逼著自己走上前,艱難地拿起首飾盒。
觸碰的瞬間,股冰冷竄上心頭,烈九卿瞳孔劇烈的瑟縮,手劇烈的顫抖,首飾盒掉在了玉床上,盒內的首飾完全散開。
“人骨……”
烈九卿看著眼前的鏤空玉琢首飾盒,目光再挪向散發暗紅光澤發簪、手鐲、耳環、腳鏈……
她越看臉色越白,她想到早些年在顧家藏書閣內看到的古法。
活人剔骨以藥炮制,則艷麗灼灼,光華無限,瑩瑩如玉,冰而美之,是為美人器。
這套首飾,全是人骨所做,還是個人!
獨特的雕琢和拼接,美得不可思議,她卻難以欣賞,只覺全都是恐怖。
她努力站起來,看見盒中小小句話:贈之吾妻。
烈九卿不可思議的僵在原地,眼睛死死盯著這四個字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看見這句話,滿腦子都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