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兒出現,烈九卿并不意外。
“七小姐,張叔這些年沒少為府上的事操勞,連自己妻兒都沒時間去看看,您說得這般嚴重,未免讓他寒心。”
她害怕,聲音微微打顫,但已經十分鎮靜。
烈九卿重新坐下,雙腿搭,悠哉地晃著。
“那照你這樣說,本小姐不能說,只能做了?”
蘭兒僵,烈九卿怎么不按套路出牌。
烈九卿笑著擺擺手,“畫意,在千歲府上,污蔑主人如何處置?”
畫意沉聲道:“砍去手腳,泡在蜜糖的陶桶內,送入林中,直至全身被蟲蟻野獸啃噬殆盡。”
她每說句,蘭兒和張祥臉就白點,最后幾個字,他們心頭寒。
烈九卿撐著臉頰,笑盈盈道:“就照這么做吧。”.
“是。”
畫意個眼神,死刑衛就動了,蘭兒和張祥都嚇了跳。
“七小姐,奴婢不是這個意思!奴婢只是想為張管事解釋這其中緣由,以免您盛怒之際殃及無辜。”
蘭兒小心地看了眼張管事,艱難道:“這串珠珍貴,是四年前,個戲子送給張管事的,奴婢可以作證!”
她深深看著張祥,無聲說了個名字,張管事可是人精,立刻就接上話了。
“既然蘭兒姑娘都說了,老奴也沒什么好隱藏的,這珠串確實是位戲子送的,只不過……只不過我們之間……”
張祥說著說著,臉色有些難看,似乎很難以恥,半晌才悶聲說:“他雖是戲子,卻是名男子,老奴實在是…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……”
“哦?”烈九卿漫不經心地笑笑,“不知這位戲子是誰,又如何有如此珍貴之物?”
“這戲子是暢音閣當紅名憐梅生。”蘭兒主動提起,“他十歲登臺,十二歲成名,如今不過二十芳華,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喜歡他,送上昂貴物件自是尋常的。”
烈九卿雙眼瞇,笑盈盈道:“你的意思是,當紅名憐沒喜歡蘭兒姑娘這么好看的人,偏偏愛慕個四十歲的老仆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