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愣,低頭看她。
她突然主動,自己竟然有種丟盔棄甲的錯覺。
烈靳霆恍惚了下,垂眼看著她抓著自己衣領的手,沉聲說:“個奴才,配不上你?!?
語雙關。
殷寧是奴才,配不上。
溫容也是奴才,同樣配不上。
烈靳霆聽見她嗤笑的聲音,指尖摩挲,回味碰觸她短暫的感覺。
“殷寧早些年往來帝都和極北,對地域十分了解,對你有用。”
“哥哥直說讓他監視小妹就是了,沒必要解釋。”
烈靳霆不否認,“他在,為兄放心?!?
烈九卿雙眼彎,“此去北上十分兇險,哥哥可要想好了,你可能隨時會失去他。”
他不以為然,隨意道:“個奴才罷了?!?
殷寧就站在拐角處,烈九卿掃了眼,唇角輕勾,“哥哥還真是絕情,也不怕傷了別人的心?!?
“他們,無關緊要。”
烈九卿唇角的笑更重了,“哥哥最好永遠如此冷酷無情,這樣才會堅不可摧?!?
她越過他時,停步,淡聲說:“如此,哥哥失去烈家的時候,也沒那么痛苦,不是嗎?”
她想毀掉烈家。
烈靳霆知道,不過沒放在心上。
個女子罷了,有幾分能耐又如何?
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本就是女子本分。
長兄如父,她在家不從父親,也要從兄。
這是規矩。
如今,他只當她是因為失貞之事得了癔癥。
等過些時日,她好了,自然會安分,好好聽話。
烈靳霆跟上她,直接進了閨房,左右看看,目光落在她的書桌上。
他剛走過去,烈九卿擋住了他,“哥哥,這是女子閨房,您在這,多有不便?!?
“藏了什么?”
烈九卿氣極反笑,“哥哥想看什么?關于千歲爺的東西?”
“您可以去看,小妹不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