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和他們隔著段距離,仍舊覺得臭氣熏天。
他們漸漸靠近,烈九卿還聞見了種奇怪的味道。..
她有點難以分辨其中成分,只覺得被熏到頭腦發昏,很不舒服,是個危險的氣味。
畫意面色不善,冰冷的眉眼盯著帶隊的男人。
他穿著昂貴的蜀錦,戴著拇指粗的金項鏈,手里的鞭子都是金把。
他是個人精,看了眼畫意手中的劍,眼色變,立馬變得極為狗腿。
“哎呦,這是帝都來的貴人吧?你們都沒事吧?在下沒注意,竟然讓這些下賤的奴畜驚擾到了貴人們的馬!”
男人說著,對著身邊幾十個被鐵鎖落在揚鞭就抽了下去。
“你們這些骯臟的奴畜,還跪下給貴人的馬賠禮謝罪!”
伴隨著鞭撻,哀嚎聲不絕于耳,個個奴畜對著死馬跪下,用力磕頭。
男人弓背哈腰,張肥臉笑得惡心,“貴人們,你們看他們多聽話?他們這些下賤的東西,天不打都不舒坦,都是些賤骨頭。”
他細細打量過畫意,眼瞧見殷寧頭上那看不出材質的發冠,眼睛亮了亮。
“貴人們,不是在下自夸,你們別看他們這樣,洗干凈后可都很漂亮,都是耐用的奴隸,你們想讓他們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滾。”
畫意指尖動,劍出鞘了,男人臉色變,渾身肥肉都哆嗦了。
“是……”
“啪!”
男人正想著怎么讓他們息怒,背后傳來了道粗噶的囂張大罵,他臉色又難看了。
“賤東西,趕緊給貴人的馬跪下,別以為是天云殿出來的,還當自己是個主子,到咱們這,你就是狗!就是豬!就是最下賤的畜生!”
“啪啪啪!”
那男人見奴畜里那高瘦的身影死活不跪,鞭子下又下地抽了下去。
“夠了。”
烈九卿突然開口,殷寧怔,她已經走了出來。
她出來,幾個男人的眼立馬直勾勾地看著她,好色之徒看見美人兒最直觀的那種反應都暴露了。
畫意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,勾玩著劍柄。
會兒出鞘,會兒進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