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寧不見阿歡反應,眉心擰起。
“阿歡,這是規(guī)矩。”
“在外沒那么多講究,他不想跪就不跪。”
烈九卿止了血,從屏風背后走出來,看見了張還算雋致的臉。
這臉還不錯,但他的聲音和這臉,有點不太搭。
細看,他的骨相極好,這臉好像和這骨相也不太搭。
聲音、骨相都十分罕見,偏生阿歡生了張平平無奇的俊秀臉龐。
烈九卿看得出來,他沒易容,但也沒覺得意外,就是心下覺得可惜。
這聲音和骨相,若是配上溫容那種禍國殃民的臉,這人怕是用皮囊都能顛覆天下了。
阿歡自她站起來,目光就在她身上。
她走出屏風的時候,他的瞳孔像是漩渦樣深了又深。
她早摘了面紗,張不施粉黛的臉,桃花眼艷麗,紅唇灼灼嬌。
隔得遠,他都聞得見她的女兒香。
和裙擺上的不同,距離遠了,更淡更讓人想要。
他往后退了步,步不夠,又退了步,連退了幾次才罷休。
看慣了溫容,其他人對烈九卿的吸引力等同于零。
她看男子,目光都是純粹地欣賞,任誰也不會誤會她的意思。
“我難道是洪水猛獸不成?”
烈九卿笑著圍著他轉圈,“你好高,比他還要高點。”
阿歡覺得她在看自己的腰,低頭,果真,她目光剛從他腰上抬起,“上了藥,感覺怎樣?”
他不說話,薄唇收緊,只是看著她,看得格外認真。
殷寧嘆了口氣,溫聲道:“阿歡,主子問你話,要回。”
阿歡不為所動,還是低頭看著烈九卿。
烈九卿笑笑,“殷寧,你先下去。”
殷寧雖猶豫,但還是點頭,“在下守在外邊,小姐有事吩咐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