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色垂眼,喉嚨翻滾,緊握的拳頭半天都沒松開。
“我都已經把她給別人了,你還想要我怎樣?”
他聲音里藏著戾氣,少年人渾身抖,下意識后退了步。
“我不是要你不和她來往,是擔心殿主對她不利。你也知道,這些年,和你有關系的人,殿主個都沒放過。她將你當作她的私有物,你要是觸犯她的規矩,她的手段你清楚的……”
歡色艱難的站起來,收斂了心思,啞聲道:“她醫術很好?!?
“你真的相信,有人能解?”
“……”
這些年來,歡色直在找醫術好的人,少年人知道,他想解毒,只是從來沒有人成功。
他決定了,少年人也勸不動。
“從今夜開始是云殿每月度的三日狂歡,你最多只有三天時間,定要盡快趕回來。殿主玩夠了,定然會找你的。萬發現你沒回來,怕是又要讓人下蛇窟找你了。”
“恩?!?
眼看著時間不早了,少年人低聲說:“歡色,我要走了,你定要快點回來。”
再下蛇窟的是他,他真挺害怕的。
這些年來,除了歡色外,沒人能在里頭待上個時辰,會被群蛇咬死的。
少年人走了,隔了很久,歡色才深呼吸,用盡了力氣站起來,走進了雨里。
天怕是被捅了個窟窿,雨越下越大,風也不要命地吹。
烈九卿做了噩夢,夢里,溫容沉默地站在那里,只是看著她,然后四分裂。
“不要——”
“小姐,又做噩夢了?”
聽見畫意的聲音,烈九卿回神,無力地捂住了臉,“真是要瘋了……”
剛剛離開溫容,噩夢就回來了。
她越是想要鎮靜,就越是覺得可怕。
因為在乎,她好像太敏感了,明明都已經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