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意面色平靜,抱劍站在烈九卿身側,等她做決定。
烈九卿喝了不少泉水,沒什么大礙。
不過幾個時辰前,她剛走火入魔,傷及經脈,昏迷了兩個多時辰,在外人面前也不能當做毫無影響,以免被懷疑。
如今的情況,她不能冒險,露出馬腳。
“走。”
畫意向前步,攬住了烈九卿的腰,低聲說:“小姐,冒犯了。”
烈九卿臨走,看向歡色,“你可以嗎?”
歡色盯著畫意的胳膊,目光壓低,點頭。
見烈九卿眼帶懷疑,他薄唇緩慢道:“可以。”
烈九卿頷首,淡聲說:“跟上。”
“是。”
他都應了自己,烈九卿心下不安。
畫意掃了眼歡色,帶上烈九卿,輕躍而起。
她單腳踩在樹梢上,飛向對面的房頂。
弦歌很快跟上,手中劍第次出鞘。
寒光閃,四面方沖上來的蛇已被盡數斬斷。
他和畫意保持著安全距離,輕輕松松,內力卻沒四散半分,修為不般。
烈九卿余光看見,瞳孔驟然暗。
藍四是什么人?
侍衛的身手竟和畫意不相上下。
很快,烈九卿的身影就遠離了。
她沒發現,她剛離開,蛇群像是沒有了顧忌,吐著信子,瘋了樣爬向歡色縮在的地方。
歡色站在原地沒動,很快被群蛇纏上。
他望著烈九卿的方向,深深吐了口氣。
隱約看得見絲絲熱氣。
他很熱。
渾身都像是燒起來了樣。
臉上、身上,手掌心里,如今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