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意愣,連忙將她拽進了懷里。
“小姐,他是阿歡,不是千歲爺。”
烈九卿反應遲鈍,通紅的眼定定地看著歡色,好半天才捂住了陣陣疼痛的額頭。
“我定是太想他了,總覺得他們很像……”
墨鐲變得滾燙,這里有它想要的東西。
這溫度讓她漸漸清醒,身上無力的感覺也在漸漸消失。
畫意低聲說:“小姐,千歲爺在帝都等您呢。”
有那么瞬間,畫意也認錯了人。
烈九卿睫毛顫,發(fā)白的唇微微勾起,瞳孔漸漸清明,“嗯,他在等我。”
她低頭看著手腕上包著的手帕,抬眼看向歡色。
歡色仰頭,目光穿越雨幕看著她。
兩人隔著很遠的距離,看不清對方的表情。
烈九卿緩慢抬起右手,手掌朝上,手指勾了勾。
歡色身體頓,遲疑了下就飛躍而來,跪在了她面前。
她手掌落在他的臉上,微微摩挲他的骨骼,試圖判斷什么。
歡色瞳孔霎那得迷離,很快就消失,任由烈九卿的手試探。
她手掌上的溫度能直流淌進靈魂里。
他的呼吸變慢,心臟變快,喉嚨不斷翻滾,唯有視線堅定如望著她。
沒多久,烈九卿松開他,靠近畫意身上,啞聲說:“走吧,火勢太大了。”
歡色未動,烈九卿垂眼,“你,跟上。”
“是。”
聽見他低沉的回應,烈九卿指尖收緊,將兩根斷發(fā)卷在掌心里。
溫容的頭發(fā),她聞過,有股極為細微的香氣,加之他身又胎毒,頭發(fā)內也避無可避地存在些。
她想試試。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懷疑什么。
許是這雙看著她的眼,實在太像他了。
明明,這天下只有個溫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