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安靜的不像話,連蟲叫聲都很少。
月光從洞頂鉆進來,風卷動著長藤,斑駁的光影晃動,山洞里的火焰顯得意外溫柔。
烈九卿睡得很熟。
這幾天,她原本內力就消耗很大,又足勁地試探歡色,累也沒發覺。
歡色打暈了她,在差不多的時間里又點了她的昏睡穴,她睡得很乖。
歡色在冰冷的潭水中練功,調息,臉色時而熏紅,時而蒼白,身上時不時有可怕的血管暴突逆行。
直過了凌晨時分,他才停下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潭水生長過水靈芝的緣故,這些水能幫助傷口恢復,還能起到洗髓伐骨的作用。
效果在減少,作用微乎其微。
不過,先有烈九卿的藥,再是她的金針入穴,加上他的心法運轉,經脈淤堵大大減輕,讓他輕松了很多。
這幾天,他應該能恢復兩成內力。
屆時他就能壓制住花粉的不適,不會被烈九卿輕易左右。
他心上是這樣想的,事實卻要看情況……
她若是總纏著他……
她若再纏著他,他……
想到這,歡色眉心擰起來。
歡色隔著火焰,睡著的烈九卿,因為這艷麗的光暈,他看上去很溫柔。
她原本躺在上頭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,她把衣裳整個抱在懷中,臉埋進去,蜷縮在了團。
他出了潭水,衣裳也瞬間烘干。
他不疾不徐走過去,想幫她蓋好。
哪知道,烈九卿的越抱越緊,嘴里還有小聲的夢囈。
他開始沒聽清,低頭湊上去,唇不自覺收緊。
“腰……”
烈九卿蹭著衣裳,在夢里撒嬌,“給我摸摸腰嘛……”
歡色舔了下突然干澀的唇,走到旁,盤腿坐下。
他剛剛入定,衣角就被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