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意離開,藍桉心思也亂了。
弦歌生怕藍桉跟上去,低聲提醒,“公子,我們不能暴露行蹤。”
這是沈浪的地盤,他們必然需要小心謹慎,不能因此耽誤要事。
烈九卿的出現已經改變了他們的計劃。
步動,滿盤動。
他們不能而再再而三的更改原定計劃,導致大局變更。
他們賭不起。
藍桉不是沖動的人,他自然知道,也因此才覺得憋悶。
他深深的吸氣,用力地呼氣。
幾次過后,藍桉疲憊的揉揉眉心,“找個地方暫且避避。”
他還是不放心,“讓人去看看她,莫要讓她出事。”
“是。”
敢在沈浪的地盤上鬧事,和找死沒兩樣。
但凡他在,以他霸道的性子,就會鬧得人仰馬翻,他會讓鬧事之人脫三層皮。
這些年來,大部分經常來往的人都知道他的規矩,很少有人鬧事。
今天,明月樓突然被賊人圍攻,三十多個番邦人拔刀見人就砍,很快就驚動了養傷的沈浪。
這些番邦人從酒樓追進了住宿樓,闖進房間,又殺又搶。
外頭亂成團,歡色正在抄寫《女德》。
他寫得很認真,略顯出神,竟是沒聽見外頭的聲音。
直到門被踹開,歡色才回神,目光冰冷地跑了他們眼,繼續抄寫。
“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!”
“自己拿。”
歡色面無表情地繼續寫,不想番邦人掃蕩了圈,竟是盯上了他身上的衣裳。
“衣服,老子要了!”
番邦人說著就要扒歡色的衣裳。
“啊——”
番邦人的手還沒碰到歡色,就被毛筆穿透了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