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對花粉和泉水過敏,烈九卿實屬無奈。
每次他懷疑自己下藥,她都挺無辜的。
她本正經扎了七針后,正色道:“阿歡,我可以發誓,藥沒問題。”
歡色無奈的就是,藥沒問題,她有問題。
他吐了口氣,啞聲說:“您的手能拿開嗎?”
烈九卿的手放在他腰側,指腹是不是按壓在,他渾身緊繃,難以冷靜。
“你不要胡思亂想。”
烈九卿蹙眉,“你快運行內力,不要浪費藥效。”
她可是放了不少墨鐲里的藥材,都可以幫他快速調理經脈。
歡色能感知到這藥有用,可他做不到無動于衷,“您……不要碰奴。”
眼看著烈九卿的手位置越來越危險,歡色強硬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挪開,“您先出去,奴自己來。”
藥效顯然有用了,歡色渾身發燙,經脈因為擴張隱隱脹痛,連帶著被封的心脈都在隱約跳動,有沖破束縛的跡象。
他手法奇特,能藏過烈九卿的診脈,但若是沖破,依她對自己的了解,恐怕立刻就能肯定,他是誰。
不能。
就算她如今猜出來幾分,過于放肆,但他不能承認,絕對不能。
歡色強忍著體內沖撞的藥效,將烈九卿往外推。
烈九卿笑著擦掉他鼻尖的薄汗,拿上他破掉的外袍,低聲說:“阿歡,要加油。”
這么重的內傷,如果不靠泉水,烈九卿真的不知道要養多久。
不過,他對花粉這么敏感,以前也難為他了,這每次喝藥,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吧。
她有些心疼他,又覺得這也還挺好的。
她有能拿捏他的辦法,以后才能利用這點得寸進尺,將他用力握在手中。
烈九卿靠在墻上,遙望著外頭的天,心里暗暗想著,她絕對不會要他自己和天下為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