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猛然睜開了眼,看見歡色在,她狼狽地抬手擋住了自己充滿戾氣的眼。
“你還在……”
說話間,烈九卿看見墨鐲裂了道淺淺的口子。
很小,卻讓這個墨鐲變的殘缺,失去了靈氣。
她不想歡色看見,將墨鐲塞進了袖口,“我有點渴。”
歡色倒了水過來,碰碰她的額頭,又碰碰她的脖子,“還沒退燒。”
“恩……”
烈九卿心情原本就不好,加上墨鐲突然地改變,她精神恍惚,心上更不舒服。
她甚至因為不能控制這些突變,想殺人。
殺人的沖動旦有了就開始無限放大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,烈九卿覺得自己的靈魂里都充斥著怨恨。
她直以為,墨鐲是她重生而來的依仗,但她突然發現,她還沒有去依賴就被拋棄了。
為什么?
她不懂!
她堅持救人最后害人,這定是在懲罰她。
可為什么要讓墨鐲壞掉!
這是溫容給她的!
這是他給的!
這是他……
“主人,不舒服?”
歡色剛將藥端過來,烈九卿心下震。
她無措的擋住了自己的臉,“有點。”
歡色看出她的異樣,她渾身都透著冰冷,身殺氣藏都藏不住。
她的眼神藏著什么沉重的情緒,是從來沒出現在她身上、那種想毀滅切的怨恨,像有冤屈不得申訴的惡鬼。
歡色喉嚨翻滾,心上好疼。
烈九卿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冷靜下來,可仍舊沒辦法讓自己正常。
她逼問道:“你會拋棄我嗎?”
“決定權在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