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意進門,愣住,平常很少牽動的唇角時不時抽動下,像是在忍笑。
“小姐,您怎么把床弄碎了?”
碎了,還很徹底,烈九卿淹沒在凌亂的床幔里。
烈九卿尷尬地爬起來,扯了扯團糟的被褥,“試了下功法。”
“恩。”
畫意信了,將烈九卿拉起來,將鞋子給她放好,拿來了衣裳。
“這里交給屬下吧,您先去梳洗。”
烈九卿逃也似的跑到了邊,出了這樣的糗,她真想把溫容蹂躪番,可到底在心里頭也沒舍得說句重話。
她冷靜下來,覺得自己沒救了,想想上世面對溫容,她能那么狠心,也是非同般的厲害,這輩子她是沒那個出息了。
短短炷香的時間,房間恢復了,床榻雖說換了,但看上去又好像是樣的,很厲害。
烈九卿站在床前,不禁嘆氣,“你都這么厲害了,你們千歲爺豈不是要上天了?”
按理說,畫意跟著她,應該是個人。
可這路下來,烈九卿發現畫意是有自己人的。
這個自己人,只聽從畫意的調遣,不隸屬于溫容。
除此之外,琴意、棋意和書意應當也有獨立勢力來協助完成任務。
畫意想了想,照實說:“這天下,應當無人可動他。”
烈九卿愣住,畫意面對溫容的問題,都很認真,“您盡管可以相信千歲爺的能力和手段,他足夠強大,只不過……”他命不久矣。
這幾年,顧謙用盡了手段,仍舊沒能減輕溫容的痛苦。
他就像是盛放在烈陽下的罌粟花,極盡妖艷,花瓣卻在逐步凋零。
他在漸漸耗盡自己,獨留下美麗和能毀人的毒素。
畫意在措辭,烈九卿心下無端陣慌亂,“你這是不敢說你們千歲爺的壞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