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離開時,刻意隱藏,連影三都瞞過去了。
出了柳府,路向西,還出了城。
烈九卿站在棵挺拔的白楊上,望著天邊卷著的模糊云彩,略微出神。
這朦朦朧朧的羞怯,像是溫容花粉癥犯時的樣子。
很美。
沒多久,道身影出現,楚衛是萬年不變的黑色勁裝和束發。
璇璣長槍分為四節,隨意的背在后背,見到烈九卿時,他半跪,恭敬行禮,下,禮成就站了起來。
“宮主。”
“信里是真的。”
顧家出事,朝堂變動,以及溫容被賜滾湯之刑,眾人圍觀,他左臂血肉脫離見骨。
楚衛點頭,“眾所周知,百官得見,千人賞之。”
“呵……”
聞,烈九卿冷笑了聲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“好個賞。”
“他,本就是個戲子罷了,這天下之人,誰不想看他。”
烈九卿指尖微微合攏,心底的殺意立刻就彌漫了起來。
楚衛抬眼,目光兇野,不避不閃,看得清楚她滿眼戾氣。
“溫容再厲害,他仍舊是個奴才。他就算有天大的能耐,這江山仍舊姓云。他如今就算權傾朝野,卻動不得皇室千年根基。更何況,他命不久矣,能翻云覆雨又如何,他耗不起。”
他句句平靜,都是實話,沒有句帶了情緒。
“宮主,您對他太上心了,他不值您如此看重。”
最開始,楚衛并不確定烈九卿動了心,他便和所有人樣,以為她不過就是為了私欲故意接近溫容,想要殺了他,雪被毀清白的恥辱。
不過,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刻從烈九卿身上移開過。
她對溫容的心思,是真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