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掃了幾眼,繼續往后看,她面色平靜,看得很認真,翻看了幾頁,到了家族規矩時,她有分寸地停下,將書推了回去。
“你們柳家還挺厲害的。”
“你不信?”
柳輕舟直都在觀察烈九卿,她除了最開始露出詫異外,點其他情緒都沒了。
烈九卿聳聳肩,“這種東西,天底下多地是,我總不能見個信個。”
不說烈九卿,就是柳輕舟都很難解釋這件事,但柳家世代家主間確實口口相傳些東西,甚至沒人知道是什么意思,只是代代傳下來。
柳家沒落的那幾年里,他們也試圖主動尋找過,但無從找起,而她出事后,她對這件事更加深信不疑。
只不過,她從來沒想到,這個人是眼前之人。
柳輕舟面色復雜,卻執著于此。
“柳家大門方位是當初那位仙人遠的,下面有卦陣法,包括柳府內,你或許也發現了些不同。”
烈九卿點頭,“看出來了。”
“那牌匾就是千年菩提木所做,如今已過三百年,它依舊嶄新,無人能摘,這難道不是神跡?”
“那又怎樣?”
烈九卿沒什么興趣,“你要我聽你三句話,在這看三兩頁書,就要做件不可能的事嗎?”
柳輕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相信她,只是她真的想要貪婪些。
“你能保住孩子,就能保住我。”
“你這話倒是有點意思。”
烈九卿懶洋洋地搭著雙腿,抱胸靠在了椅子上,“這些年來,你應當看過不少醫師,很清楚自己的情況。”
她掃了眼柳輕舟的手,唇間帶笑,“你道小到不能再小的傷口,這些天都不見消下去,生孩子本來就是九死生,誰都不能保證萬無失。你要用這樣脆弱的身體堅持,是冒險,是賭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