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像是落在絕境的困獸,做著無畏的抵抗。
她雙眼充血,絕望地看著歡色,“老天垂憐我,讓我能重新愛你,你憑什么要我說忘就忘!”
她撕心裂肺地吼叫,痛苦地捶著心口,“我拼了命,只想留在你身邊都不行嗎!”
烈九卿崩潰的大哭,“溫容,我貪心是我錯了,我以后只看著你好不好?我會乖的,我會躲得遠遠的。你不要毀掉我,我害怕離你越來越遠,我會追不上的——”
她已經很努力了,離他還是好遠好遠。
如果她成為廢人,變成普通人,她要怎么靠近他。
如今都已經這么難了,以后她要怎么辦?
她甚至、甚至偷偷看他的能力都沒有!
空蕩蕩的石洞里,回蕩著烈九卿脆弱的嗚咽,她哭著喊,“阿容,你放過我,我以后都會聽話的!”
歡色猛地起身,闊步往外走。
烈九卿痛苦地爬起來,“阿容,你不要丟下我——”
歡色喉嚨滾動,隱忍著無法控制的情緒,冰冷道:“再說次,我是歡色。”
“阿容哥哥……”
烈九卿小聲嗚咽,“阿容哥哥,求求你,我害怕,我好害怕……”
歡色腳步慢了片刻,步步繼續往前走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“阿容哥哥——”
石門關上的瞬間,歡色嘴里的血溢了出來。
他捂著心口,嘴里的血越流越多。
他強行動用內力引起毒發,經脈逆行帶來的痛苦卻不足夠蓋住心里的痛。
他額頭抵在石門上,渾身顫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