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智多如妖,十歲那年就能看穿人間百態。
李多福不信他看不透,“師弟,或許是為兄多疑,但如果兜兜轉轉,最終這是場驚天陰謀,你也要當這傀儡嗎?”
李多福心疼他,“十歲后,你有沒有真正為自己活次,哪怕天?”
“……”
他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瓷罐給他,“你要想清楚,你如今的情況,吃下去雖然會看上去好很多,不會被她發現身體的問題,但會少活幾個月,你以為你還有幾個月讓你這么作?”
李多福老眼通紅,說罷又覺得自己說話太重了。
“師弟,或者是為兄年紀大了,所以和你們想得不樣了。如果能選擇,為兄不想要如今的成就,只想要那婆娘回來,哪怕她能罵為兄兩句,為兄都死而無憾了。”
他顫聲說:“現在,我活著的每天都生不如死。但她要我活著,我就必須活著,活著痛苦每天。”
臨走前,李多福低聲道:“其實留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,你把她個人孤零零地留下,曾經有多美好都會變成千百倍的痛苦。”
他問:“溫容,你真舍得她這樣過余生嗎?”
溫容指尖顫,緩緩收緊。
他抬眼,眸光穿越云端,望著遙遠的幽州,打開了陶罐。
陣風吹來,溫容身邊站了個人。
他戴著面具,伸手搶走黑色陶罐,下刻墜下懸崖,留下句毫無起伏的話。
“三個條件。”
守涯人。
溫容和守涯人交過幾次手,有幾次他差點藏不住實力。
這個男人年歲并不大,但武功卻是天下少有。
只不過,他似乎只是單純遵守著約定守著黑水崖,除此之外,天云殿是生是死都和他沒什么關系。
溫容看著空蕩蕩的手,指尖緩緩收緊。
他想了個月才做下的決定,如今卻被迫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