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昏睡過去時,烈九卿還沒完成。
完成時,已經是隔天了。
看得出,他很累,趁著點點光暈時,烈九卿看見他眼下濃重的黑青,就算是熏紅的色澤也蓋不住。
烈九卿坐在那,讓他枕在自己腿上。
她憐惜地摸著他的眼角,目光溫柔地放在小腹上,苦笑道:“我要是能懷個孩子就好了,最好像你,這樣以后分開了也不怕你不來見我……”
偏生,烈九卿比誰都清楚,她的身體經歷了這遭后,恐怕是沒什么機會了。.
何況說,溫容身是毒,即便有了孩子,也不能保證孩子身體安康。
如果連最基本的保障都沒有,這孩子來了世間也是受罪。
不知道為什么,烈九卿竟是想的有些遠,好像要趁著這會時間把他們的生都想光了。
石窟里,不知道哪里滲出了水,滴滴答答,要這死寂的地方有了短暫的生氣。
不知過了多久,石門被打開,烈九卿立刻防備,卻不見殺氣。
“鐮倉。”
鐮倉抬眼,“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聽見這稱呼,烈九卿笑過剩下的都是難受,“你來帶他走。”
“主子的身體情況,您應當清楚了,他再留下恐怕會有麻煩。”
鐮倉聲音無波無瀾,藏在黑暗中的眸色卻有幾分復雜,“您……如何?”
“還不錯。”
烈九卿和溫容樣,哪怕是面對信任的人也是報喜不報憂,但她今年也不過十歲。
“接下來的事,恐要您個人去處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