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奴嘆了口氣,百里風月他有心疾,要無情無欲,不會對誰好。
小姑娘氣了陣,端上湯藥給百里風月送去。
意外的,從來睡不好的人,竟是睡熟了。
她偷偷靠近,看著百里風月過分蒼白的臉,咬咬唇。
“公子,你是阿香的天,你定要好好地,千萬不要有事……”
涼城的暴風雪來就是十天半個月。
十月中旬罷了,天就特別冷了。
烈九卿有內力護體,路回去也覺得很冷,渾身哆嗦,她有些擔心溫容。
溫容體溫冰寒,他在這樣的天里定然是很受罪的。
她嘆了口氣。
她還是要主動些的,否則溫容哪里會主動理她。
到了大帳外,烈九卿拍了拍身上的雪。
畫意直等著烈九卿,見她沒騎馬,背著東西直接回來的,眉心都擰起來了。
她給烈九卿弄點頭頂的雪,拿下包袱,為她倒了杯熱茶。
“風雪如此大,您也不等等,何苦受罪回來?”
“等也小不了多少,不如早些回來。”
烈九卿坐都沒坐,喝了茶就道:“如今怎樣了?”
“又死了十七人。”
烈九卿唇角緊,找來紙墨寫上幾句話,疊好后遞給畫意。
“把這信給千歲爺送過去。”..
畫意望向角落里裝死的影三,點點頭,“好。”
影三剛才感受到了死亡凝視。
自從上回他送來千歲爺的消息,畫意的目光就帶了刀子,刀刀殺氣騰騰,他好害怕眨眼的功夫就完犢子了。
這又不是他的錯。
錯也是千歲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