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狼狽的后退了步,緊握的拳頭緩緩松開。
看她蒼白如紙的臉,他分不清真假,到嘴的狠話怎么都說不出。
“你對本座下藥,就該知道會有這種結(jié)果。”
溫容很清楚,只要夠毒辣,他定能趕走烈九卿。
可是,從小到大,他從來不舍得說句重話。
溫容艱難的背過身,啞聲道:“七小姐,天快亮了,請回吧。”
烈九卿指尖合攏,抓著衣裳的手很無力。
她眼眶紅著,緩緩后退了兩步,“千歲爺,今天是歲末,再過上個月,正月初四,臣女就十九歲了。”
烈九卿聲音在顫抖,她望著溫容的背影,啞聲說:“十三年前,也就是今天,有個人深夜來找臣女,他對臣女說‘烈九卿,如今我還配不上你,還請你等等我。等我回來,我定予你十里紅妝,余生平安順?biāo)臁!?
溫容渾身僵硬,瞳孔里掀起驚天巨浪。
她知道了……
她怎么就知道了!
這么多年的隱忍,瞬間坍塌,他痛苦到不能呼吸,雙手掐進(jìn)肉里,疼痛都無法讓他冷靜。
烈九卿眼眶通紅,眼淚開始打轉(zhuǎn)。
前世今生,她終于能說出來了,“我等了他十三年。”
可前世呢,她等了他整整二十年,偏偏有年時間都在被云夜欺騙。
兩世攪在起,無數(shù)的記憶糾纏,烈九卿的執(zhí)著早就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偏執(zhí)。
溫容捂住心口,試圖讓自己不要瘋掉。
烈九卿緩緩又退了步,眼淚掉在了浴池里。
“我還會等下去的,直到等他回來,等他完成承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