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話音落,大殿內片嘩然。
這些年來,從沒人敢當眾求婚溫容的。
云嗔臉色驟然陰沉,手不斷收緊,輪椅扶手慢慢斷裂,手被割裂都不自知。
“好啊,好個烈九卿……”
他三番四次求婚,態度如此堅定都沒讓她動心,倒是個閹狗讓她費盡心思了!
陳白蓮渾身抖,下意識握緊了拳頭,哪怕此時還怨恨著烈鶴信,她都忍不住主動開了口。
“夫君,您快想想辦法,斷然不能讓陛下答應了。”
這如果是答應了,烈九卿就徹底失去掌控了,這誰還制得住她?
烈鶴信能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嗎?
他得有辦法??!
這種時候,他就算著急也不敢說什么。
烈鶴信可太清楚了,云帝是巴不得趕緊弄死溫容!
他可不想這種時候出面,萬被云帝記恨上,他豈不是因小失大。
他對身后的下人道:“快去將此事告訴大少爺!”
下人匆匆離開,陳白蓮緊張的渾身冒冷汗。
自從烈九卿出事后,她真是越來越像顧徽音了。
那個女人的手段,她如今想想都后排。
母親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,女兒又怎么可能這般乖順任人宰割?
云帝眼底的笑意點點消失無蹤,他盯著烈九卿,唇間都是冷色,大殿中的氣氛緊跟著降到了冰點。
“女子出嫁是大事,怎能如此兒戲的自己決定,這件事不如稍后再議?!?
云帝話里的意思再清楚不過,他不答應?!?
這在意料之中,烈九卿并不意外。
她重重的咳嗽了幾聲,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,虛弱道:“陛下,臣女這趟北上受了不少罪,還被人多次刺殺,差點就護不住給您找的仙藥。想來,臣女應當是得罪了不少人,個個都想要臣女的命。臣女如今真擔心自己時日無多,哪天又小命不保。在此之前,臣女只想如愿以償,您就同意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