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指尖合攏,用力按住疼痛不止的心口,瞳孔越來越深,越來越決絕。
“本座來破,你們保護宥澤。”
鐮倉沉默了片刻,啞聲道:“千歲爺,您的心魔,您怕是破不了。”
心魔,烈九卿。
這些年,溫容每次走火入魔的原因都是烈九卿。
每次走火入魔,溫容都會毀了半條命。
他即便再強大,烈九卿這個名字都是詛咒,他只會清醒地陷進去,永遠走不出來。
鐮倉身側漂亮的小少年擔憂道:“老師,你聽倉大哥的吧,師娘對你影響太大了,你不要冒險。”
小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,個頭不高,清清瘦瘦,身卓然傲骨,是溫容十年前從十三州帶回來的孩子,也是他唯的學生,宥澤。
淡光中,宥澤漂亮的臉上帶著幾分清俊,還沒長開已經讓人忍不住側目了。
此時,他澄亮的眸子里全是擔心和后怕。
三年前,他親眼看見溫容走火入魔時將匕首插進自己心口里。
就那次,他就知道了,溫容哪怕喪失神智也不會傷害烈九卿。
溫容決定的事,除了烈九卿,誰也擋不住。
宥澤很怕他出事,“老師……”
玄衣此時從黑暗里走出來,恭敬道:“千歲爺,夫人說讓您說話算話,乖乖回來。”
乖乖?
“……”
鐮倉冰冷的目光射過去,玄衣無辜地聳聳肩,“這真是夫人的話,我可沒亂說。”
溫容偏頭看過去,“她療傷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玄衣照實說,鐮倉和宥澤臉色都有些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