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衛視線很難從烈九卿身上移開。
不知道為何,自從北上回來,烈九卿似乎變了。
她直掩埋在骨子里的某種兇悍,如野獸出籠樣,失控了。
她每每提起溫容,連微微交疊的指尖都透著化不開的占有欲。
這占有欲甚至強大到掩蓋掉了她全部的心思,只剩下直白的圖謀。
溫容像是毒藥樣,誘惑著烈九卿不斷深陷其中,瘋魔樣癡迷。
楚衛垂眼,風雪飛散,模糊了他眸中冰冷的危險。
烈九卿唇間的笑越發美麗,房中也越來越劍拔弩張。
東廠,這些年來,誰敢不聽號令。
楊駿馳自掌權來,區區個月罷了,他就已經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快感,甚至讓他度忘記了成為閹人的痛苦!
東廠那些可怕的刑法簡直就是為他而生的,他可以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痛苦萬倍!
溫容曾經擁有的,他如今都擁有了。
他能玩轉朝堂,人之下萬人之上,他又憑什么做不到?
他會比溫容站的更高!
這個人都要以他為尊!
他身為東廠督主,個丞相還能治不了!
楊駿馳滿眼欲望,幾乎看見自己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的樣子。
他大手揮,陰笑道:“丞相大人,有什么話,你還是找陛下去說吧,本座只是奉命做事而已!”
烈鶴信堂堂國丞相,何曾被個閹人這般羞辱。
他如今衣服都沒來得及穿,見侍衛進來,他氣得老臉通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