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掃了眼皇后,唇角露出淡淡的弧度。
她如果真想云帝活,就不會用這么烈的香薰了。
只可惜了,云帝暫且得活著,至于怎么活著,就由不得他了。
烈九卿問過溫容,他想不想云帝死,鐮倉卻給出了更肯定的答案。
云帝死,控心蠱定然失控。
甚至,母蠱會落到云夜手中。
最好的辦法就是,在溫容控心蠱接觸之前,云帝都要好好活著。
來時,她問過鐮倉,“我會不會添亂,能做什么。”
“安撫千歲爺,讓他保持冷靜,以及,如果可以,盡量保住陛下的命。”..
想殺云帝的,從來不僅僅是溫容,而是這些狼子野心的皇子們。
皇后深深看了眼烈九卿,讓出了位置。
烈九卿半蹲下,手還沒放在云帝的手腕上診脈,數個侍衛裝扮的人就沖了過來,隨手撒下把黑色粉粒。
皇后嚇得花容失色,烈靳霆第時間拽住了烈九卿。
“咳……”
烈九卿強行封住心脈,為的是能夠撐住,不成想她聞見黑色粉粒的瞬間,心脈陣痛,內力暴亂,血從嘴里流了出來。
烈靳霆冰冷地殺死兩個,命錦衣衛帶上了云帝,他單手扣住烈九卿,沉聲問:“怎么了?”
“無礙。”
烈九卿指尖合攏抓著心口,是藤木灰,西域的種珍貴植物藥草,能活血化瘀,可身上哪怕有個小小傷口都會流血不止,何況她剛中了劍。
藤木灰很少見,他們卻有這么多,是早有準備,就是不知道針對的是誰了。
烈靳霆要抱烈九卿,她把推開,以針封穴。
三針而下,烈九卿干脆利落,臉上的血色也徹底消失無蹤,身體都搖搖欲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