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倉哥,陛下剛回宮,就有大臣深夜拿著大典上的事彈劾千歲爺,陛下似乎有意趁這次打壓西廠收回權力,我恐怕得回去趟。”
溫容需要時間休養,他得回去拖延時間。
“千歲爺原本就說過,此次大典之后,便將東廠督主令的消息透露給楊駿馳。”
琴意頓,鐮倉眸光幽幽,淡聲道:“享受到權力的巔峰,才會變得愈發貪婪。”
越貪婪,越瘋魔。
不僅僅是楊駿馳,任何人都樣。
羨慕、嫉妒、憎恨再到渴求,人性的惡劣本就如此不堪擊。
琴意頓時明白,“是,這里暫且就拜托您了。”
走之前,他腳步微頓,“倉哥,棋意如果做出又是分寸的事,希望您留他條性命。”
鐮倉淡漠道:“不觸碰底線,會。”
“謝謝。”
琴意離開后不久,書意匆匆趕來敲門,“小姐,您和千歲爺沒事吧?”
烈九卿輕聲咳嗽,從門縫里伸出胳膊,特別小聲說:“千歲爺最常吃的藥給我。”
“……”
最常吃的藥是治花粉癥的。
花粉癥犯了?
這大冬日的,如果沒有烈九卿故意折騰溫容,應當是不會犯的才是。
書意茫然,從最下面掏出了個小瓶子,“次顆,如今千歲爺體弱,您別胡來,最好還是自然恢復……”
門縫“嘭”的關緊了。
門后,烈九卿病態的臉上透著微微的紅。
她懊惱到不行,他們個個地都當是什么人了!
她怎么可能乘虛而入……
烈九卿回眸,看見溫容虛弱地側趴在床邊上,黑發落在肩頭,薄被在他身上隨意地搭出好看的弧度。
“……”
是想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