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好像也沒做什么,就那么隨口說了句,烈九卿就心軟了。
他慢慢走到桌前,坐好,探探頭看著她那清湯寡水的湯面,拿起筷子挑了下就不開心地瞪她。
“這么根面,這么根菜,這要怎么吃。七小姐,本座都這樣了,你還虐待我?”
要不是今天是溫容二十二歲的生辰,別說根面根菜,他才面湯都碰不著,只有碗碗黑乎乎的藥!
烈九卿坐在他身側,強硬地給他夾到嘴邊,“吃。”
溫容往前湊,小聲說:“看著也能吃。”
瞧他不情不愿地吃下去,烈九卿唇間清揚,哪知道他眉頭緊皺,就想咬斷。
長壽面可是要口全吃光才行,烈九卿沒好氣地捏捏他的下顎,“不準咬斷,全吃下去才可以。”
溫容耐心不足,幾次都想咬斷,烈九卿捏了他好幾次下顎,威脅道:“都說了,你不準咬斷!”
他好幾次都有些生氣,拿著雙漂亮的鳳眼瞪她,好久才慢騰騰地吃了下去。
面根,也很細,不過烈九卿有私心,想溫容長命百歲,做了好長好長。
尊貴無比的九千歲從沒有這般吃過面,以至于嘴里塞得滿滿的,倒讓他略顯清瘦的臉豐盈了些,看上去多了幾分稚氣,倒像是個難伺候的少年郎。
他這樣,烈九卿從沒見過,倒是比他平時那清冷的模樣還要招人。
好不容易吃光了,溫容輕聲咳了好幾聲。
他眸色含著水光,埋怨道:“你是不是想噎死本座?”
烈九卿笑著親了親他的眼尾,“我可舍不得。”
溫容拽著她的衣角,清哼了聲,“別動不動就親本座。”
好像每次毒發(fā)后,溫容都會很容易依賴她,這時候又嘴硬又坦誠,別扭的招人疼。
烈九卿摩挲著他手上的長情,笑道:“你是我的,我想親就親。”
風吹滅了燈火,烈九卿吻在了他的眼睛上,點點下移,從鼻尖落在他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