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靳霆平日里沉默寡,除了和錦衣衛必要的交流外,最多就是和云帝說上兩句,如今他這般說,明德公公不禁捏了把冷汗。
“這……這還是問陛下吧。”
明德公公跟著云帝這些年,倒也沒有畏懼過幾個人,烈靳霆就是其中個。
不是那種怕,是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臣服,他不敢反抗,甚至不敢和他對視。
每次面對烈靳霆,他都有種面對先帝的錯覺。
這種感覺,實屬難以形容。
他面對云帝都很少有這種感覺。
雖然如此,明德公公如今看見楊駿馳瀕死,他也不能裝作沒看見。
他掃了兩眼立刻就恭敬道:“烈大人,楊督主年紀必經尚小,若是沖撞了大人,您也不要和他般見識,莫要氣壞了自己才好。”
烈靳霆點頭,“謝公公關心。”
“奴才惶恐。”
明德公公受寵若驚,他雖然是云帝跟上的紅人,但可萬萬不如烈靳霆在云帝那的地位。
云帝對烈靳霆可遠比皇子們還要上心。
“烈大人,您稍等,奴才去稟告聲,也讓您稍等。”
說著,明德公公就進了殿內。
兩炷香過去,明德公公出來了,“大人,陛下有請。”
烈靳霆踏進大殿,空氣中濃重的香料味道讓他十分不適,他眉頭不禁擰了起來。
云帝手中拿著個長煙斗,見他進來,這才放下,“溫容如何了?”
明光之下,云帝乍看比大典時年輕了十歲之多,他原本花白的頭發如今都變黑了,人也清瘦很多,幾乎像是變了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