臧殷喝了很多酒,但他千杯不醉,生生承受著這份折磨,精神反而越來越精神,痛苦也隨之加倍狂涌。
他就那么坐在窗邊,任由風吹著自己這頭銀發。
“直接殺了他,本王不痛快。”
臧殷面如死灰,本是漂亮的眼,沒有半分光,“青酒,本王殺掉這里的所有人,都不痛快。”
青酒指尖微顫,臧殷望向千歲府的方向,淡聲道:“本王要親眼看著她最中意的人毀掉她心護著的這江山……”
臧殷說著說著笑了出來,可他眼卻紅透了,“本王真是等不及這天了,本王……”
隔了許久,臧殷才啞聲道:“王上,既然待在這里如此痛苦,不如暫且離開吧。”
臧殷嗤了聲,任由身體撕心裂肺,面上仍舊傲慢,“本王還沒見溫容那狗崽子鬧出什么大事來,為什么要離開?”
“駙馬并不是您的威脅。”
“可本王就是討厭他!”
臧殷面對任何事都不會有任何感情,唯獨面對溫容時,他就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毀天滅地的瘋癲少年。
青酒嘆氣,“那您就繼續給他內力好了,只要別弄死就好。”
現如今,這是折磨溫容最好的辦法了。
內力越多,他就越是難受。
偏生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如此,臧殷能消氣,溫容也有好處,也算是兩全其美。
最多就是委屈下烈九卿。
不過,烈九卿也想讓溫容乖乖和自己在起。
想想,這是三全其美。
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