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昭眼底閃而逝的微紅,片刻,她冷靜了下來。
“你再好,不也走了我的老路,身傲骨全都敗在了個男人身上。”
到現(xiàn)在,馮昭都難以相信,能夠安然無恙穿越十三洲的女人,會慘死在小小丞相府中。
她到底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,為什么!
“啪!”
馮昭太用力,手里的佛珠崩碎,跟在她身后的侍女驚呼,擔憂道:“娘娘,您沒事吧?”
“無礙。”
馮昭驅除過去的記憶,逼著自己不早去想,許久才啞聲道:“派人去陛下寢宮看看,看看九千歲是否還在。”
“是。”
她看看天色,小聲低喃,“王上,干脆就毀掉這里吧……”
這高墻深處,皇權至上,真是令人作嘔。
她真是不明白,顧徽音怎么就仍舊護著這早就腐朽不堪的大秦。
她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,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哪里值得。
殿內(nèi),嬤嬤匆匆趕了出來,“昭儀,您怎么在外頭吹冷風呢?您趕緊去陪陪娘娘吧,她好像做噩夢了,嘴里說著奴婢聽不懂的話。您看,您看要不要傳太醫(yī)啊?”
這是惡有惡報!
馮昭淡聲道:“本昭儀陪陪娘娘吧,你去點個安神香。”
“好。”
“轟!”
巨大的破裂聲傳遍了整個皇宮上空,在這深夜中尤為可怕。
溫容站在側的殿頂上,似笑非笑道:“你這是老了,連我個病秧子都打不過。”
臧殷皮笑肉不笑道:“長這么大了,除了會躲,你還會做什么?”
這溫容想做什么,臧殷也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溫容就是想借他之手毀掉錦衣衛(wèi)。
誰讓他是自己十分滿意的女婿,他怎么都得往死里寵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