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問題,他沒有痛感,刑法對他影響不大。不過,短期內,皇帝不會動我,替身也會相安無事。今日過后,對外會宣稱我傷及后腦成為活死人。”
烈九卿指尖緩緩收緊,溫容指腹摸索著她的臉,手臂圈住她,把她深深抱在懷里。
“抱歉,我有必須要做的事。年后,我會離開一段時間。”
聽聞溫容要離開,烈九卿渾身一冷,“你……你是不是要去幽州?”
今天,原本不該提起這么嚴重的事,但因為臧殷的私心,導致溫容計劃一步變步步都要變,以至于提前超過了三個月。
他不想瞞著烈九卿,讓她變得恐慌不安,但許多事不去解決,他們永遠沒辦法好好在一起。
“幽州在皇權邊界處,以后可能是我唯一的退路。”
烈九卿仰頭,溫容望著她通透的眼,喉嚨發澀。
“卿卿,云夜被廢,會催化皇子們的競爭,朝中局勢會快速大洗牌,而我從一開始就是皇帝徹底激化他們爭斗的重要一環。我原本是打算三月去,但如今似乎更好,春日正是幽州唯一能夠生存的時候。”
溫容唇瓣微顫,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最后一句話。
“烈九卿,幽州需要我。”
他說不出要烈九卿陪他受苦,甚至卑鄙的希望她能說出一句挽留,只要她說留下來,他就……
“我什么時候可以去?”
溫容痛苦到快窒息時,烈九卿無比懂事的反問讓他的心一滯,隨即密密麻麻地痛起來,酸澀帶苦還有無能為力。
遲遲等不到溫容回應,烈九卿不敢看他了。
她重新埋在他懷里,手輕輕拍扶著他的后背,“好了好了,你要是不確定就等下好了,反正你這么纏我,你一定會求我去的。”
溫容心里的野獸一直拼命撞擊著囚籠,他守著理智,低聲:“那你會來嗎?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