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傻丫頭明明害怕他走,都快哭了,還要強撐著。
烈九卿舔舔唇,輕咳了聲,壓下了聲音里的輕顫,這才有理有據道:“此次宮宴出了這么大的事,朝中還不知道怎么變呢,要是他們一直忙,難不成我要一直等啊?過兩日我就是十九歲的老姑娘了,再不嫁出去,多丟人啊。”藲夿尛裞網
她克制著心里的難過,勾著他手指頭晃了晃,“我的千歲爺,可不可以,一拜天地?”
“可以。”
烈九卿笑了,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就變得水亮。
她正要拉著溫容行禮,只聽一片碎玉響,緊跟著就是眼前一紅,視線變得朦朧。
紅蓋頭……
烈九卿微愣,溫容隔著蓋頭摸索著她的臉龐。
烈九卿蹭了蹭他的掌心,小聲問:“你從哪里弄來的紅蓋頭?”
他抬眼,看向顧徽音的靈牌,“十四年前,娘做好后給我的,說要是有機會,就給你帶上。”
顧徽音和璇璣宮的老宮主是老相識,她托他做了一個精妙的小機關保存了這紅蓋頭。
他其實以為,這一生都用不上了。
聞,烈九卿瞳孔瞬間擴張,眼圈立刻就紅透了。
“她做的嗎,怪不得這么難看……”
她忍著眼淚,指著上面最丑的一個卿字,“這個字,是娘逼你繡的嗎?”
溫容眼尾紅了,“……”
顧徽音不會女工又非要做,根本入不了眼。
她很認真,為了襯托自己的好看,硬要逼著溫容繡字找面子。
溫容九歲就拿過針線,因為他當初打不過顧徽音,要是不繡,她就不讓他見烈九卿。
其實是兩個字,一個卿,一個容。
另一個,應當是實在看不出來了。
溫容抿唇,沉聲道:“烈九卿,一拜天地。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