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笑了,“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,哥哥的信條就這么輕易打破了嗎?”
聽見哥哥的瞬間,烈靳霆這些日子心里莫名的惶恐不安就這樣消失了,他陰郁的唇角松動,“或許吧。”
“我不會留情的。”
烈靳霆啞聲道:“這是我自找的,我也不需要你留情。”
她留情,他只會得寸進尺,遲早會沖破理智。
陣法里那片誘惑人心的低吟淺唱突然就冒了出來,烈靳霆神色一變,腳步驟然一快,留下一句:“那位道長心思叵測,他能看穿人心不是作假,離他遠一點。”
一炷香后,錦衣衛送來了鐵打酒,還有一壺安神茶。
天亮,烈九卿放下了毛筆,吹了吹剛寫下來的藥方。
她沐浴出來,門外的侍女敲了敲門,“七小姐,烈大人給您送來了早膳。”
“放下吧。”
烈九卿走過去,望著桌上的幾道小食,眸色晦暗不明。
烈靳霆對她的好,過了。
云帝剛下了早朝就派了明德公公過來請烈九卿。
明德公公見她眉眼有些倦怠,不禁關切道:“您是昨夜沒睡好嗎?”
烈九卿笑著搖搖頭,“陛下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泡藥浴,小女診脈后,就調整了一些配藥,希望對陛下有用。”
說著,烈九卿遞過去一份,“這個是給您的。”
明德公公微愣,烈九卿壓低聲音說:“這就是美白養身的,配合之前給您的藥效果更好,”
聞,明德公公心情大好。
兩人有說有笑到了乾坤宮前,明德公公剛想帶烈九卿進去,隨著重物打碎的巨大聲音,云帝怒吼道:“朕再說一次,誰再給云夜求情,朕連他一起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