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靳霆鮮少見烈九卿上妝,她此時一身艷麗,連上挑的唇都更惑人,倒像極了那陣法里夢境中的新娘子。
他恍神了下,喉嚨翻滾間啞聲說:“聽聞昨天道長來了,為兄和你說過,不要和他走得太近,對你沒好處。”
長生和烈九卿走得近,宮里本就有些傳聞,昨天深夜他又從春雪殿離開,流蜚語更甚,不過區區幾個時辰就變得面目全非了。
何況,長生和云帝如此親近,他的地位和溫容也并沒有什么區別,都被人詬病說是男寵。
烈九卿和溫容原本就被人非議,現如今又扯上一個神秘的長生,再深陷下去,她很難從朝堂這個大染缸里逃出去。
聞,烈九卿輕聲笑了笑,把那蝶骨簪慢慢插進了發鬢里。
“這話我可聽多了,不要和太子走得太近,不要和宸王走得太近,不要和九千歲走得太近。”
她對著銅鏡扶了下亂發,眉梢間都染輕狂,“可是怎么辦呢,我最不聽你的話。”
她越過烈靳霆,慢慢又退了回來,抬眼瞧著臉色蒼白的男人。中信小說
“好哥哥,你氣血虧空如此嚴重,還是盡快回去休養吧,今天這種勞神傷身的事,對你才是沒好處。”
烈靳霆下意識拽住了她,他沉聲質問道:“七妹,為什么你總是不聽勸?”
“除了圣旨不得不聽外,我好像只聽過九千歲的話吧?”
烈九卿笑著甩開了他,“不想死的話,滾去養傷吧。要不然,今天你絕對不會全身而退。”
烈靳霆回身,靜看著烈九卿從視線里消失,他問副將道:“派人死盯夫人和傾城,絕對不能讓她們進宮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