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的太陽穴微微一跳,她真沒想到會在這旮旯角落里遇見馮昭儀。
她快步走了幾步,馮昭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,“你敢走,信不信本昭儀弄死你?”
烈九卿可沒忘記第一次見面的情形,馮昭儀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她清了下嗓音,學著太監的聲音道:“貴人是在問奴才嗎?”
“不然呢?這鬼地方還有誰?”
馮昭儀不耐煩地說:“還不滾過來?”
聽聲音就知道,她心情不太好。
烈九卿遲疑了片刻,指尖準備好了幾枚沾了迷藥的銀針,這才回身望過去。
她愣住。
馮昭儀四仰八叉地掛在一棵老葡萄架上,姿勢十分不雅,和她往日里的蛇蝎美人形象完全不掛鉤。
許是烈九卿的視線太直接,馮昭儀的臉爆紅,“看什么看?本昭儀的腰閃了,還不趕緊過來把本昭儀弄下去!”
烈九卿實在沒想到,馮昭儀還有這么窘迫的時候,有種想笑的沖動。
她極力忍著,在馮昭儀多次催促下,連忙小跑了過去。
烈九卿費了九牛二虎,終于把馮昭儀弄了下來。
馮昭儀看著這么瘦弱,可真是不輕,簡直和成年男人一樣沉重!
烈九卿累的直喘,好半天都沒回神,馮昭儀趴在地上,磨牙道:“他娘的,還不趕緊和本昭儀揉揉腰,要痛死本昭儀嗎?”
“是……”
烈九卿睫毛輕顫,指尖露出了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