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指腹碰上自己的太陽穴,烈九卿雙眼陣陣花白,用力拍開了他,“滾——”
長生眸色漸沉,“七小姐,本道只是關(guān)心你。”
“子期,我都如此認錯了,你為何還如此不識好歹啊!子期……子期……”
長生越是靠近自己,伯牙的聲音就越是明顯,近在咫尺。
她被攝魂,難道和長生有關(guān)?
可是,她中攝魂之前,好像和他沒見過幾次。
還是說,長生早就出現(xiàn)過,是她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
烈九卿深深地望著長生這雙永遠藏在面具下的眼,緩聲問:“道長,我們以前是不是就見過?”
長生微微笑了笑,“七小姐怎么突然這么想了?如果我們見過,你怎么可能認不出來呢?畢竟……七小姐可是認得骨相的。”
他把藥膏撿起來,放在了一側(cè)的柜臺上,“一會兒陛下就會過來,七小姐還是好生收拾一下,不要失了儀態(tài)。”
“我們見過。”
烈九卿盯著長生的背影,他走到門前時,偏頭望過來。
“七小姐幼年就曾隨著你的外公去過很多地方,或許我們真的見過也說不定。”
他腳步一頓,突然道:“本道一直很好奇,你說人的骨相卻是都是獨一無二的,所以你真的不會認錯人嗎?”
“你想說什么。”
長生笑了,“你那么喜歡過太子殿下,是因為,是因為他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君,你認錯一次了,不是嗎?”
長生的視線如此詭異,烈九卿甚至覺得他看穿了什么。
他很快收斂道:“七小姐快些吧,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,不要讓陛下久等了。”
門關(guān)上,血腥味的惡臭漸漸淡去,伯牙的聲音也徹底消失無蹤。
“你到底是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