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未靠近,濃重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。
烈九卿一眼就看見了一雕花金岸正中的嬰孩。
她不過一歲模樣,四肢卻已被骨釘刺穿。
長生此時半環住她,附耳低喃,“七小姐,開始吧,八十一刀,一刀都不能出錯。”
烈九卿回眸,看見云帝眼里期待的瘋狂,也看見長生那充斥罪惡的笑眼。
這一刻,他們想把她拉下深淵。
是徹底的深淵。
拿起剔骨刀殘忍地刺穿嬰孩時。
她拿信仰作了賭注,和地獄閻羅同行。
她有罪,但不悔。
這是她必須經歷的殘忍淬煉。
鮮血噴射,長生在她身后低聲輕笑,指揮她下一刀應如何。
……
一炷香罷了,一切塵埃落定,長生沙啞的嗓音同她的刀一同落下,“七小姐,很好,本道甚是滿意。”
背棄信仰的負罪感讓烈九卿大腦空白,云帝狂喜的丑陋嘴角外,是長生癡迷的眼。
這一刻,反應遲鈍的烈九卿突然意識到了長久以來的異樣。
“長生,你學溫容久了,不會也想學他深愛我吧?”
深愛。
某種封印的禁忌仿佛驟然破碎。
長生瞳孔劇烈的瑟縮,他聽從義母吩咐,細致的學習溫容的一切,但她說過,不可以動心。
動心是溫容唯一的弱點。
他要學的是溫容如何強大,不是如何不堪一擊!
烈九卿擦著手上的血,似笑非笑地抬眼,“長生,你真想像他,就得學會愛我。因為,全天下都知道他愛我。”
長生啞聲道:“七小姐,你知道不知道,你是第一個喊我名字的女人。”
烈九卿挑釁道:“那又如何?殺了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