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頭到尾,他害怕的原因似乎找到了。
她在愧疚,她想彌補。
“卿卿,你醉了。”
烈九卿抱著他,把臉埋在了他肩頭,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。
“溫容,我配不上你……”
溫容輕輕吻住她的眼尾,“從來都是我高攀。”
也許是醉了,所以心神亂了,烈九卿對溫容的全部感情復雜卻熾烈,索求來的強橫又偏執(zhí),仿佛是要最深的感知最赤裸的感官欲望,才足夠換來安全感。
半宿荒唐,烈九卿蜷縮在溫容懷里,沉沉睡去。
溫容輕撫掉她眼角的淚,輕吻在她眼角。
“時間到了。”
鐮倉聲音響起,溫容不得不離開。
離開皇宮,鐮倉突然問:“您有沒有告訴夫人那孩子的事?”
“她喝醉了。”
烈九卿一喝醉說了似乎也沒用,她什么都記不得。
“雖說如此,您如果不解釋那孩子的事,依著夫人的性子,她恐怕很煎熬。”
烈九卿那一句句痛苦哭訴地彌補在腦海一遍遍往復,溫容指尖合攏。
鐮倉問:“您是不是希望夫人就此罷手?”
“……”
鐮倉說:“夫人和您一樣,一旦決定了就絕不回頭。這一次,她是下了狠心要借此成為陛下的心腹。”
這一切,溫容又如何不清楚。
就是因為太清楚,他才如此無力。
“我答應過她,一切安定下來就十里紅妝迎她成妻。可是鐮倉,我真能等到那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