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明明有意識,偏生動彈不得。
如今就算她醒了,現實還是和夢境不斷重疊,耳邊伯牙道道痛恨的責罵清晰至極。
“子期,是我不夠愛你嗎?我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你,為什么你不肯看一看?是不是無論我怎么做,你都不愿意和我好好過……子期,你鬧夠了嗎?表妹就是個孩子,她懂什么,哪里有你想的那么骯臟……子期啊……你當真要合離?”
烈九卿掙扎著推開烈靳霆,他雙手卻不斷收緊,“你不太好,我們先離開。”
“放手!”
烈靳霆面色冷凝,“追殺你的刺客已經逃了,你要隨為兄一起調查,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羞辱我的人,憑什么要我放了?”
烈九卿冰冷道:“況且,圣女冊封大典在即,我卻站著被羞辱,烈指揮使,我真出事了,你又和陛下交代?”
“為兄會親自和陛下解釋。”
烈九卿勾唇,“我今天就是要他死,要所有人都知道,我是他們動不了的人。”
烈靳霆瞳孔微顫,烈九卿終于掙脫,哪怕險些摔了,她也過不在意地笑著,“今天我就要所有人都知道,敢欺負我要付出什么代價!”
她一字一頓道:“我要兵部侍郎府,全部為陳觀愚蠢的行為陪葬!”
烈九卿輕笑,“陛下說我如今位同九千歲,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要你殺幾個人而已,你會聽的,對吧?”
烈靳霆覺得烈九卿如今越發陌生,偏偏對他誘惑更深,“七妹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“殺人啊,不然呢?”
“你不是弒殺之人,你是不是被道長迷惑了,所以……”
烈九卿抬眼,“除了溫容,誰能迷惑我?”
墻頭上,一聲低笑傳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