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烈九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
藍桉扶著她坐起來,給她倒了杯水湊到嘴邊,“你發了半夜燒,喝口水再說話?!?
烈九卿沒什么力氣,端杯子都端不住,就著喝了兩口,“麻煩你了。”
對于烈九卿的過分客氣,藍桉只是應了聲,“不麻煩?!?
他手背交疊放在身前,幾次猶豫還是說:“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是否還發燒?我讓侍女給你喂了藥,應該是有些作用的。”
烈九卿自己診脈,隔了片刻溫聲說:“沒關系了,謝謝?!?
藍桉靜靜現在床幔外,指尖收緊,“天快亮了,你今日應當要入宮,在下讓侍女進來服侍你更衣,莫要晚了?!?
“謝謝。”
“……”
藍桉溫聲說:“不客氣?!?
走出房間,弦月往里看了眼,壓低聲音說:“主子,你擔心了一夜,七小姐剛醒,你怎么就出來了,你倒是多說說話啊,咱們明天就要回國了,您這一去真要半年一年見不到她了。”
“去備車?!?
弦月郁悶,“您要是天天守著君子做派,您這輩子怕都得一個人了?!?
“快去?!?
弦月撇嘴,他們年后很快離開了帝都前往下一個目的地,兩個月后,藍桉特意繞路都要回來一趟,為的就是再看一眼烈九卿。
昨夜,藍桉剛進城,發現所救之人是烈九卿時,他的臉都嚇白了,明明是動了心,非要一次次克制,圖什么啊。
藍桉忍了半天咳嗽,不太舒服的皺眉,弦歌把熬的藥端過來,遞給了他,“公子,真的不試試嗎?下一次不會正好有任務可以再路過帝都,也不會正好能救到七小姐?!?
“她愛溫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