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整個客廳一陣寂靜,傅奶奶也看向傅靳城:“靳城,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沒事。”傅靳城沉默了一瞬,啞聲說道。
出事當天,傅靳城就吩咐阿森來過老宅,試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,但阿森給他的反饋是一無所獲。
想到這兒,傅靳城忽然道:“奶奶,我去爸的書房一趟。”
說著傅靳城大踏步朝樓上走去,老宅是二層小樓,臥室不少,傅遠宏的書房在走廊東側最里面。
傅靳城進門就迎面被一陣風吹了一下,看著開著的窗戶,傅靳城擰了擰眉,大步走到近前,朝下一望,是傅家的后花園,面積不大,傅奶奶種了一些花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有一盆花像是被踩過。
隨后傅靳城走到傅遠宏的書桌旁,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東西,忽然意識到什么,又繼續認真的翻找起來。
半晌過后,傅靳城終于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,從出事到現在,他交給傅一雄的那支關于傅遠宏賭博所有的罪證u盤,不見了。
是傅遠宏拿走了,兩人肯定在爭執時發生了口角,傅遠宏將傅一雄推倒,隨后逃離,雖然這只是傅靳城的猜測,但莫名篤定事情就是如此!
想通這一點,傅靳城握著椅背的手泛起青筋,臉色更是在一瞬間黑沉的可怕!
因為擔憂婆婆蘇雅麗傷心過度,身體支撐不住,顏離每天下班之后都會到醫院陪婆婆。
“媽。”這天,顏離照例趕到醫院和婆婆換班,讓對方回去休息。
蘇雅麗平時很注重形象,每次顏離見對方都見對方穿衣一絲不茍,頭發更是精心打理過,但這些天見對方完全與之不同。
對方身上的衣服,兩三天才會換一次,皺皺巴巴的看著格外狼狽,且對方的頭發隨意拿皮筋綁在腦后,松松散散,再配上對方憔悴的面容,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好。
聽到顏離的聲音,蘇雅麗回頭看了對方一眼,低應了一聲。
“媽,你回去休息一下,明天再過來好不好?我在這里守著爸。”顏離低聲道。
蘇雅麗按了按太陽穴,聲音沙啞:“這幾天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送走婆婆沒一會兒,傅靳城就趕到了醫院,這些天顏離一直兩頭奔波,雖然精神比蘇雅麗好,但是也是一臉倦容。
傅靳城心疼的不行,將手里打包的排骨湯和飯菜遞給顏離,看著對方吃飯,傅靳城開口道:“接下來我到醫院換班,你休息一下。”
顏離一邊吃東西一邊搖頭:“我公司離醫院近,早上也不容易遲到,還是我來吧。”
雖然在醫院陪護有些累,但現在特殊時期,顏離還能吃得消,再加上醫院有護工,其實還能應付的過來。
“你眼底的眼袋都能掛東西了。”傅靳城啞聲道,一臉心疼。
顏離下意識摸了摸眼底,瞪了傅靳城一眼,沒好氣的道:“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。”
說完又頓了頓道:“現在爸爸住院,張女士也在醫院做復健,病人有兩個,都需要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