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陵深處,滿頭白發的女人跪在一個老人面前,滿臉愧疚。
“師父,烈大人突然失控,遭心魔吞噬神智,徒兒雖竭力制止,但因為不是九千歲的對手,烈大人的右臂被砍斷。為救他一命,徒兒不得已廢了他的功法,但又以九成內力護住了他的丹田,此后他若有機緣,定能更上一層樓。”
烈靳霆突然失控,恐怕不是因為陣法幻術,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誘發了。
溫容他定然能解決。
畢竟,和天下興亡糾纏不清,是他此生的命運。
這一切,是他不得不走的不歸路。
無名深深嘆了一口氣,看向她。
“路是你選的,代價你自然要受著。至于懷中孩子,是去是留全憑你決定。一旦生下來,就是守墓人。女子十八歲可下山歷練三年,但男子卻要終生留在這里,等待有緣人,你要想清楚。”
“徒兒會生下這孩子,作為下一任守墓人。徒兒既然回來了,終生都不會再出墓,會恪守指責,守護皇陵。”
“不悔?”
“永不悔。”
“咳……”
“快,快告訴陛下,烈大人醒了!”
明德公公聽見了聲音,看見了烈靳霆醒了,激動的不行,連忙喊來了太醫。
“趕緊給大人看看!”
烈靳霆雙眼空洞,恍恍惚惚,混沌的記憶凌亂而荒唐,像是一場罪大惡極的夢。
太醫們兵荒馬亂,一陣檢查,紛紛松了一口氣。
“大人醒了就沒事了,但要細心養著,特別是手臂,這才接上,得一年半載才能恢復些。”
烈靳霆一陣陣的耳鳴,瘋狂的畫面不斷縈繞在腦海,最終定格在烈九卿驚恐的叫聲里。
“溫容,救救我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