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沉默了片刻,深深嘆了口氣,“我是不想發火。”
他心底喧囂著劣根的殘暴,他不想在這種時候,被占有她欲念占據理智,他更想靜靜,想想如何說服她,即便這可能微乎其微。
“你知道的,這對我影響不大,我最多就是……”
“你痛感很敏感,你真覺得舒坦?”
烈九卿指尖一顫,“我是敏感,不是痛感……”
隔著屏風,烈九卿還是能清晰地察覺到溫容的冰冷,“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體。”
烈九卿睫毛輕顫,微微垂眼,“陛下三番四次試探我,我是不想……”
“烈九卿,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解釋,我要你答應我,再不碰蠱毒。”
溫容鮮少發火,他常常克制,以溫柔包裹縈繞靈魂的野獸,可一次又一次的克制下,他這層假面已然裂開,饒是他也不知道,到底能堅持到什么時候。
“說話!”
烈九卿長久的沉默,惹怒了溫容。
他怒喝出聲,烈九卿渾身一顫,“我不!”
呼啦啦水聲作響,溫容抓著外袍披上,直接繞過了屏風,“一個時辰后,你給我答案。”
溫容站在門前,吹著晚風,房間里只剩下了烈九卿,她喉嚨發澀,死死咬著唇角,隔著窗戶的細縫望著消瘦的他。
“你不讓我碰,是不是要我放棄你?可我憑什么處處都要聽你的!”
烈九卿聲音不大,可溫容耳力遠比一般人要好,他眸色黯淡,微微回眸,對上她倔強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