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冥的事,耗盡了烈九卿的精力,她實在沒力氣寬慰誰,“沒有可是,等他醒了,再來找我。”
楚衛匆匆過來,扶住了險些摔倒的烈九卿,“帝冥走了。”
“接下來這段時間,我不想再看見他。”
帝冥這個名字就讓她下意識心悸,恐懼藏都藏不住。
楚衛眸色一暗,想說什么,到了嘴邊又止住了。
這個時候,還是不要提帝冥的事。
至于長老所的聯姻之事,要緩一緩了。
烈九卿心有余悸,額頭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。
楚衛心口有些不適。
“宮主,離天亮還有一個過時辰,您是休息,還是準備下崖之事?”
烈九卿恍然了下,直道:“下崖。”
“是。”
畫意很快就回來了。
看見她臉上的傷,烈九卿要去拿藥,畫意喊住了她,“夫人,小傷,屬下會自己處理。”
“真要你來,你是藥都懶得用。”烈九卿嘆了口氣,“女子要照顧好自己,你又會不當一回事了。”
畫意乖乖坐在桌子邊上,仰著頭,讓烈九卿就著燭光擦藥,“今日是屬下沒用,守在外面都沒發現有人,險些釀成大錯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
畫意欲又止,眸色暗淡,握劍的手緊了又緊。
她如果真去歷練了,誰保護她?
可若不去,她又能幫到什么呢?
讓她一次次陷入險境嗎?
畫意嫌少有情緒,自從跟了烈九卿后,跟她越來越親近,似乎心思也越來越多了。
這會兒那鋪天蓋地的愧疚,饒是烈九卿都難以忽略。
“畫意,其實……”
“夫人,等回去了,屬下想離開一段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