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年算不得漂亮,卻眉目清俊,看上去十分舒服,額頭一點紅痣尤為醒目。
他眨眨眼,燦爛一笑,露出了兩個酒窩來。
“子期,你莫不是睡糊涂了,我是伯牙啊!”
伯牙?
烈九卿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小少年,一寸寸打量,看的他臉頰熏紅,倒沒躲開。
“子期,你不是說,女子要矜持,今日怎的這般……這般看我。”
他的眼睛很特別。
烈九卿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。
瞳孔深處好像有些泛藍。
異瞳塞外都嫌少有。
烈九卿看著他不說話,小伯牙憋紅了臉,視線有些飄忽,不敢看她。
“你看夠了嗎?”
小伯牙眼底有些分明的愛慕之情,害羞的要命,就因為小子期想看,他就這般寵著了。
小少年懂得縱容心上人,可他們婚后,兩人卻還是面目全非。
子期的痛苦,烈九卿深刻體會,如若她經歷了一番。
悲切而絕望,甚至連活下去都不愿意了。
小伯牙守不住烈九卿探究的視線,手指頭攪在一起,呼吸凌亂,結結巴巴的問:“你今天就打算這么看著我嗎?”
“你喜歡子期。”
小伯牙的臉瞬間燒了起來,“我我我……你你你……你怎么、怎么……”
他的感情太過真摯,烈九卿覺得心口微熱,當是子期心動的感覺。
烈九卿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,這是不是攝魂術后的夢境。
攝魂術的夢境里,她經歷的一切都在緩慢推進。
她斷斷續續經歷著子期的一切痛苦。
這里顯然是另一個。
若不是攝魂術的夢境,這是石窟里陣法所導致的幻境,那為何是伯牙和子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