鐮倉很少會自作主張,他如此明說,玄衣的情況恐怕不是一般的不樂觀。
“你決定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青酒折返回來,似乎和皇宮出現不知名的蠱蟲有關。屬下跟隨他幾次,發現青酒頻繁出現在長生身邊。他調查的人,應該也是長生背后之人。”
青酒是臧殷的影子,沒有非他不可之事,他絕對不會離開。
這兩個月,青酒已經往返了至少三次了。
“把這條線索告訴青酒,臧殷的人分部十三洲,查起來比我們更快。”
溫容從未懷疑過臧殷的能力。
又或者說,從小到大,他都清楚,這個天下最強大且危險的人正是臧殷。
顧徽音不止一次說過,不要和他做敵人。
溫容半跪在床邊上,指腹摩挲著烈九卿緊皺的眉心,“卿卿,我找到了能活下去的辦法,可惜不是你會喜歡的方式,但我很想活著,哪怕只多一天……”
他本就是個爛到骨子里的人,只要他藏的好,烈九卿不能發現,那他就能假裝他仍舊是她的溫容。
溫容慢慢靠近,想吻她時,喉嚨翻滾間,錯開了一點,落在了她的眼尾,“睡一覺,醒來就什么都沒發生過了。”
他守了片刻,等烈九卿氣息穩定了,這才起身。
鐮倉守在門外,見他時,薄唇微微合攏,欲又止。
溫容回眸望了眼,一個人走進了黑夜中,“你守著夫人,莫要她發現本座離開……”
青酒突然出現,鐮倉眉心一跳。
他望著溫容離開的方向,蹲在墻頭上,低頭看向鐮倉,“王上給駙馬爺的信,你截獲了嗎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