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把烈九卿放在床上,書意瞳孔微顫。
烈九卿渾身都透著枯槁之相。
若不是縈繞在她心脈上磅礴的內力,她恐怕就……
“千歲爺,夫人她……”
“毒浴可準備好了?”
書意意識到那千毒湯浴是給烈九卿的。
“夫人如今這般虛弱,真要忍受毒藥淬骨,恐會……”
在溫容面前,書意完全不敢提及死。
“去做就是了。”溫容摩挲著她蒼白的唇間,隱忍著痛苦,輕扶著她的長發,“今夜就麻煩你二人替本座照顧她,明日一早,本座自會回來。”
他拱腰,靜靜看著她沉睡的容顏,俯身輕吻,“卿卿,等我回來。”
有些事,他必定要去做,否則,他和烈九卿都會后悔。
帝都外,一隊兵馬留守在半山腰,遠遠能看見明滅的皇宮。
此時天色尚早,遠處的天卻露出了潰敗之相,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提早下雪了。
“爹,咱們當真要進城嗎?我總覺得,這圣旨不對。依著陛下對我們的忌憚,他絕對不會要我們帶領顧家軍前來。”
風呼嘯,吹的枝椏作響,落葉零碎,山中薄霧散開了些,露出了正說話的男人,正是顧家長孫顧虞淵,而此次帶隊的人正是顧家大爺顧正仁。
此外,顧子都和顧扶蘇也已經在路上了。
顧正仁這一年多的時間里,一直都在邊塞,本就堅毅的臉上,如今飽含風霜,一雙眼卻依舊清明堅定。
“圣旨是真是假,很快就會有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