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桉知道烈九卿是擔心他,此時竟是有些猶豫了。
“他傷勢如何?”
提起這個,畫意稍微停頓了片刻才緩聲說了句話,“以后就是一個普通人?!?
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。
藍桉自然聽出了這外之意,“我知道了?!?
他雖然還沒有恢復記憶,但也了解了許多自己的生平,其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儼然就是弦月弦歌二人。
畫意點頭,藍桉若做了決定,會直接告訴她,她也就沒再繼續追問。
因為弦月,這話題便也匆匆結束了。
弦月醒的時候,畫意就守在外邊。
她還沒來得及進去,弦月就爬了起來,一心要去見藍桉。
畫意及時按住了他,"你的傷口還在愈合,別動。"
看見畫意,弦月一把拽住了她的手,"主子一直在這里,你為何沒告訴我!"
這些天來,弦月都快自責死了,生怕藍桉有個好歹,他就會死不瞑目。
弦月越想越激動,眼前一晃載了下去,醫師很快就來了。
給他喝了安神藥后,畫意這才主動開了口,"等你好了,你自行去見就是了,但前提是你得能走到他面前。"
畫意是個死士,命就是主人的,她就算在絕望,也從未想過輕易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當弦月因為自己廢了而不想活的時候,畫意是瞧不起他的。
換成自己,只要有一口氣,她都會為了主人拼盡一切。
這是死士的職責和宿命。
畫意目光冰冷毫無感情,甚至隱藏的那絲絲輕蔑刺傷了弦月。
原來,她當真看不上自己了。
弦月突然就冷靜了下來,望著這殘疾的身體,痛苦一波接著一波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