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桉雙眼剛好不久,看人還有些模糊,瞳孔有些失焦,弦月如此了解他,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異樣。
“您的眼睛怎么了?”
弦月掙扎著想起來,藍桉快步走過去,扶住了他,“我之前頭部受傷,淤血還未散,視力受到了一些影響,不過正在喝藥,過幾日就能康復。”
“您、您沒事真是太好了……”
弦月從小到大都很隨著藍桉,從未分開如此之久,他安然無恙的站在眼前,瞳孔瞬間就紅了。
藍桉沒了記憶,但沒失去本心,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于弦月的欣喜。
“我自然沒事,莫要多想,好好養傷。”
藍桉溫柔的叮囑著,下人剛好送來了湯藥。
弦月下意識想拒絕時,藍桉就讓人進來了。
藍桉親自喂藥,弦月沒道理不喝。
藥湯里有大量的安神藥,沒多久,弦月就沉沉的睡去了。
藍桉看了會才出來。
找到畫意時,她站在雪里里練劍。
幾日下來,她明顯平靜了一些,沒有開始那么失控的戾氣了。
藍桉心下松了一口氣。
想來烈九卿應該是安全的了。
看見藍桉出來,畫意停下。
“畫姑娘,有個不情之請,還請暫且不要告訴弦月我的傷情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,我想問問涼城之事。”
涼城再亂和藍桉失蹤有關,他問,畫意就一五一十說了,包括這兩日帝都被圍攻時,也有精絕古國之人。
聽聞這一切,藍桉心下一顫。
“我可否回去?”
畫意遲疑了下,烈九卿當初的意思是藍桉若能恢復些記憶,就早些送他回去。
但這些天,藥一直沒換,藍桉也沒有想到什么。
“此事還請公子等等,卑職需回稟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