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淮知道遺忘是什么感覺,就像他的姐姐,隨著時間她的模樣就在淡化,當初那些強烈的情緒也變得坦然,他接受了失去和一切。
烈九卿搖搖頭,"沒有感覺。"
"……"
沒有感覺。
每次聽見,莫淮這個局外人都會覺得悲哀。
莫淮錯開眼,望著遠方無邊無際的大漠,"你執著了解他又能如何,沒感覺就是陌生人,溫容也只是一個符號罷了。"
烈九卿指尖合攏,"對我而,溫容的存在,或許沒這么簡單。"
上輩子的記憶里,她有大片大片的空白和模糊,竟長達數年之久,這定然都和溫容有關。
若沒有上輩子的記憶,溫容或許真的會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符號。
想想這么重要的存在,她依舊是無動于衷。
這毒,還真是可怕。
"可他死了,死了許久。"
"我知道,就是很想知道他的事。"
莫淮沒從烈九卿臉上看到絲毫的觸動,忘真忘的這么徹底。
"先活著吧。"
烈九卿從脈搏上移開,她這身體,傷了本元,壞了根骨,就算再拿藥續命,也只有數月可活了。
這數月里,她想記起來溫容。
記起來這個貫穿了她人生,讓她的心不為所動卻渴望了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