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安很想說些什么,到嘴邊上了,卻是沒有一句能反駁。
是啊,他不是溫容,就算頂著相似的名字,他也只是一個小雜種,一個連拉出他地獄的姐姐,都不要的小雜種。
想到和烈九卿分開的這些時間,他為了能再次見她,每天都在經歷生死,就為了能換個全新的身份靠近她。
還是失敗了。
她能輕易識破他的偽裝。
四安唇瓣顫栗,試圖為自己辯解,可面對烈九卿這雙平靜的赤眸,他大腦空空,心上陣陣抽疼。
過了好久,四安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“姐姐,你睡了很久,還是先吃些東西吧。”
四安送到了面前,烈九卿也沒有拒絕,端著湯碗的時候,不過隨口問了句,“你下藥了嗎?”
“我……我不能讓你離開。”
意識到這樣說也不完全對,四安連忙搖頭解釋,“不是我不讓你走,是這里的長老了說,你要留下來,不然就會殺了你。”
四安不知所措的站在烈九卿幾步遠的地方,低垂的眉眼像是過去一樣,像是犯錯的孩子,“姐姐放心,我一定會勸說長老,盡快讓你走的。”
烈九卿不輕不重的應了聲,兩人之間就再沒什么話題了,“姐姐……湯里的藥對你有好處,你相信我一次,好不好?”
四安習慣性的祈求,只希望烈九卿能給自己一些回應,哪怕是一點點都可以,若是她再對自己沒有半點情緒,他真感覺要瘋了。
甚至不敢肯定,自己會不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。
“姐姐……”
烈九卿抿唇,干脆了喝了,不想和他再周旋,便是翻身又睡了。
四安就那么站著,靜靜看了烈九卿很久,聽見了烈九卿均勻的呼吸聲后,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間。
等在外面的兩個侍女看見四安手里的空碗,深深的舒了一口氣,還在烈九卿還算配合。
“公子,長老剛才派人過來,讓人去祠堂,說是有總要的事找您。”